閃爍的愛情:他很handsome,所以在初三那年他轉學過來的時候引起了一場小小的波瀾,要命的是他還很有背景,所以老師都對他“和藹可親”的樣子。他離我很遠,所以我們很少說話,我看不慣他傲氣的樣子,他也看不慣我的盛氣凌人,當然這是我們後來對彼此的坦白。

喜歡是從一次吵架開始的,他弄丟了我的一支很心愛的鋼筆,那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留給我的紀念,如果他可以滿懷歉意的說聲對不起的話,我想我是可以原諒他的,隻是沒想到他竟說,一支鋼筆沒什麼,改天陪你支金筆!我的強烈的自尊在那時迸發出憤怒的火焰,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唇舌大戰驚動了整幢教學樓,不為別的,因為是他,我們的“明星”在和一個女孩子展開激烈的嘴鬥。

一個星期的沉默,我愈發覺得對他的憎惡,然後,在一個中午他遞給我一個盒子,我說,我不會要你的金筆的,我隻要我的那支!他說,你打開看看,我找了很久才買到的,對不起。至此,我們化敵為友。每一節下課他都要趕走我後面的男生,然後,我們開天劈地的聊天,我發現他並沒有他看上去的那樣傲慢,其實還是挺溫和的一個人,但我依然沒有喜歡他,隻拿他做好朋友而已。

不過我們的突發性友好卻導致了我被其他女生排斥在外的後果,再然後班主任找我談話,她們是不相信我們可以有純潔的友情的,其實那時真的是很純凈的情誼。為了不引起“公眾的輿論和女生的不滿”我們便開始打電話,一聊就是幾個小時,逐漸的這成了習慣,電話裡的閑聊總不免有些曖昧,在很靜寂的的夜裡,他說,我想你懂我的意思。是的我不會笨得聽不出他的暗示。依借著電話我們發展著我們的愛情,這甜蜜的滋味消耗了所有的學習時間,期末的考試我的分數一敗塗地。我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初三。

寒假是我們分別的日子,他要隨傢人去他鄉過節,再見他的時候,我說我有了一個決定,我沒有他的背景,我不可能和他一樣有一個好學校在等著他,即便他的成績很糟糕,他答應等中考之後再來找我。一切都像往常一樣的平靜,每天我們在一個教室裡上課,我繼續讀我的書,他真的不再打來電話,有時突然很想他,但我想假如我考不上高中,我們更難走到一起,我居然可以比以前更安心的讀書,一向都不太要的我,現在很發奮。

高中是考上了,可他卻要走了,他父親要把他送出去讀書,我說,你去吧!他說,你等我。於是我們有了一個約定,三年。

三年後,他真的回來了,他問,好嗎?我說,好。很陌生。我們也通信,那時我還沒有上網,通信的頻率按時間和數量做坐標軸成遞減涵數。

我們實現了我們的約定,可我們卻再不能走到一起,他不能,我也不能。我說,做朋友吧。他說,好。其實,做朋友也很難,並不像歌裡唱得那樣的簡單,不是說退就能退回去的。我們等了三年的那個七月,就這麼很平淡的滑過,一個舊時的同學回國看我,就這樣。九月,我說,你回去吧!很客氣。

聽同學說,他現在很好,我說,嗯,很好。